【蔺靖】比翼鸟
山海经系列之四。这章专心谈恋爱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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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看来我这靖王府的防卫有待加强了。”
“那是我功夫好。”蔺晨轻飘飘从窗口跳进来，“美人儿，想我没有啊？”
萧景琰正伏案疾书，头也不抬，“想……你欠我的那顿饭。”
“哎嘿，你好意思你，”蔺晨拿扇子轻敲一下他的头，“答应了来琅琊山看我的，可总也不来，每次都是我来找你。”
“我何时应过？”
“你心里应了，我知道的。”
正是上元佳节，花市灯如昼。
不知是谁先轻轻拉了谁的手，又是谁反手握紧，十指相扣。
“来来来，客官们都来看看啊，猜灯谜送花灯啦，今日头彩，比翼鸟灯！”
比翼鸟，一目一翼，不比不飞。
飞止饮啄，不相分离。
灯做得栩栩如生，似欲展翅，蔺晨却一脸心事重重。一抬头，不见了萧景琰。
蔺晨着急，四处张望，却看见那翩翩公子，一连摘了十句灯谜，捧着那灯笑得像个孩子。
“喜欢吗？”
“嗯，喜欢。景琰为何送我这个？”
“觉得好看，就想送你。”
蔺晨拽住萧景琰的手，“我们去吃汤圆。”
店面很小，灯盏昏黄，角落里更是看不清。油腻腻的桌子，怎么也擦不干净。
“你难道想用左手拿筷子？”
蔺晨把手抓得更紧，“左手就左手，不行你喂我。”
“不害臊。”
汤圆上得很快，硕大的碗里浮着四五颗，清汤白水，皮厚馅小。
但汤是暖的，悠悠冒着热气。交握的手也是暖的。
萧景琰觉得这是自己这辈子吃过最好吃的汤圆。
“景琰可听过比翼鸟的传说？”
“不曾。”
“无非是落魄书生和富家小姐的故事。”蔺晨拉过萧景琰另一只手，“小姐呵，则被你兀的不引了人意马心猿？……哎，景琰你别走啊，等等我……”
河中星星点点，灿若星辰。
蔺晨一手握着两只河灯，一手举着笔，“来许个愿。”
“心愿？我以前觉得自己什么都有，不需要愿望。后来我什么都没有了，不敢有愿望。”
蔺晨想说你还有我，却说不出口。“大好日子，不想这个。”提笔刷刷写下两排字。
“你许了什么愿？”
“自然是与多情小姐共鸳帐……我错了我错了，我不说了还不成……”
话虽如此，萧景琰还是偷偷在灯的夹层写下了什么，蔺晨装作没看见。
他们看着河灯汇入灯海，顺流而下，消失不见。
距离太远，蔺晨不确定是不是有一盏灯被刮擦了一下。
蔺晨拉住萧景琰离开，什么也没说。
我只愿你一世安好，其他的不重要。
“蔺晨。”
“嗯？”
“蔺晨。”
“嗯。”
“蔺晨。”
“哎，在呢。”
人间烟火，这一刻这么近。
“呀，坏了，”蔺晨哭丧着脸，“我把你送我的灯忘在吃汤圆的地方了。”
“没关系。只要你年年来，我年年送你。”
他们靠在树下，蔺晨吻萧景琰亮晶晶的眼睛，用唇描摹他脸上的轮廓，直到两唇相触，交换一个湿漉漉的吻。
“放烟花了。”
“嗯，看见了。”
蔺晨刮萧景琰的鼻子，“你盯着我怎么看见了。”
某人笑得眉眼弯弯，“在你眼里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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《山海经·海外南经》：“比翼鸟在（结匈国）其东，其为鸟青、赤，两鸟比翼。一曰在南山东。
《西山经》：“崇吾之山有鸟焉，其状如凫，而一翼一目，相得乃飞，名曰蛮蛮，见则天下大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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